11. 第一言1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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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珊眼底的画面，瞬间映入周凉眼帘。

她心头发寒，好像被刺了一刀。

却平静摇头。
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
她不会把自己的能力告诉任何人。

知道的人，都不在了。

江栩，和奶奶都走了以后，她决定再也不让人知晓她的秘密。

“我知道你不会承认，说出来也没人信，会把你当做妖怪吧？”桑珊急切地凑近她，香水味越来越浓，熏得人欲呕。

“周凉，我跟一般人不一样，那天你看了我一眼，就去看我脖子上的坠子，眼神古怪——那坠子是我拿别人的，你能看出来，对吧？其实我不是故意的，也不是很贵……”

周凉轻笑，哗哗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：“要我有这能耐，早发财了，还会在超市买打折卫生纸？”

桑珊的眼神有一刹那的失望，她想了想，又抬高声调，仿佛要努力抓住救命稻草：“总之，我的直觉告诉我，你有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，我学习不好，但看人是很准的！”

“你回去看小说吧。”周凉说，“我要走了，冷冻食品要化了。”

“周凉！”桑珊猛地用力拽住周凉斜挎包的带子，长长的水钻穿戴甲片几乎穿透它。她虽然瘦，力气却着实不小，周凉险些被她拉一个趔趄，“你帮我一次好不好？我会给你好处的，你不是很缺钱吗？”

已经有路人看过来了。

“放手。”周凉没看她的脸，只盯着她的手。

袖口往上卷起，手腕几片淡红。

桑珊猛地缩回手。

周凉微微犹豫一下，和缓地开口：“桑珊，玩火很危险，技术不好小心自焚。”

“周凉，你怎么这么小气！我不就是说过你几句吗，开开玩笑，你就怀恨在心对不对？”桑珊一听便脸色煞白，令口红的颜色显出几分恐怖。

周凉眼中闪过一丝寒意：“我确实不大方，所以你最好不要再跟踪我，也不要再发短信给我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好自为之。作为一起训练的人，我提醒你一下，听不听随你。”

目光始终不愿意再接触桑珊的眼睛，她故意避开。

其实她早就想走了，但还是最后提醒一下桑珊，点到为止，算是仁至义尽，毕竟大家虽然不是朋友，也算是熟人。

桑珊紧紧咬牙，捏着十指，脸色怔忡不定。

半晌才又缓缓地，将大墨镜戴上。

暗红的嘴唇，蹦出几个沙哑的字：“我知道，你有点真本事。真不愿意帮我？”

“不愿意。”

“周凉！你再考虑一下好不好？等我拿到了好处，一定不会让你白干的，到时候你就不用在这里买打折冷冻食品了，你这么漂亮，天天穿那些便宜货太可惜了，我知道你是农村出来的，我带你去认识成功男人，赚你这辈子都赚不到的钱，到时候谁也不能瞧不起你，徐婷莹更不敢这样欺负你！不然你只能嫁给一个穷鬼，生几个小穷鬼！“

“再见。”

周凉垂下眼。

“——不要让人知道你跟我见过面，否则后果自负。”

“我这个人，不讲情面的。”

“喂——喂——周凉！！！小心我把你有超能力的秘密抖出来——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事的——”

周凉已经走远了。

她摇摇头，冷笑。

良言难劝该死的鬼。

她的能力，可不是给桑珊这样想看穿别人心思的拜金女郎用的。

对桑珊来说，钱是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。

她不会有什么好事找自己，全是坑。

何况自己的超能力，也并不是桑珊以为的那样无敌，她想得太简单了。

碰上厉害的人，还可能害了自己。

谁愿意为了一个连朋友都算不上的人赔上自己？

***

回到出租屋，周凉都没来得及做点简单的晚餐，就打开最多小道消息的八卦app查询关于顾家私生子，和那辆蓝紫色t-c跑车的消息。

网络社会，哪有什么真的查不到的八卦，搜索了一个小时，七七八八的信息就被综合起来。

她之前根本没想到，顾家除了第三代的三位少爷，一位小姐，竟然还有这么一个人。

他叫顾重舟，不知道这名字是不是有李太白“轻舟已过万重山”的寓意。

但，真他么的，一点都不像他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