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两个步骤之间......是不是，省略了什么？这一项是怎么得到的？”
林若依眉头不自觉的拧起，指了指沈慎之刚刚写下的步骤。
沈慎之计算这些并不需要步骤。他可以直接给出答案。
然而......并没有然而，如果只写答案不给分。他小学的时候就开始被逼无奈学写步骤了。那个时候别人是绞尽脑汁算答案，沈慎之是绞尽脑汁想过程。相当于主动进行智能退化......
他那个时候颇有些惶惶，过度分析了一下，以为考试——他当然知道考试只是检测人类幼崽资质的一种方法。然而他深刻怀疑，人类没有说出来的一点是，这种方法也同样适用于检查他们之中是否混入了异类。比如他。所以当老师找到他说起这个问题时，他没办法，只能主动进行计算程序琐碎化，以保证与人类维持一致。
不过后来他知道了并不是那样。
然而就算计算程序刻意琐碎化了......他的步骤仍然简洁。不能强求。至少有步骤了。
后来一年一年的考试，他也总结出来了规律，虽然简洁跳跃，但是保证老师能看懂的地步。......其他人能不能看懂他就不保证了。
“这个吗？”
沈慎之看了一眼，在纸上演算给林若依看，答案当然与先前一致。看着她仍旧茫然的目光，沈慎之又换了一种方法算给林若依看，一边简单提了几句思路。
“谢谢。”
弄明白答案是怎么算出来的之后，林若依紧锁的眉间便松开了来，看起来轻松得多了。
“没事。”
沈慎之仍旧没什么表情，看起来冷静而自持。他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，听见林若依道：“其实你是一个脾气很好，很有耐心的人。”
并没有。你可能对我有什么误解。沈慎之摇了摇头，到底没有多说什么。
“先前我有个朋友问我......”林若依并没有在意沈慎之的摇头，全当那是他谦虚。她道：“她问我知不知道，你跟沈渝是兄妹。”
“......”沈慎之停下了手里的动，抬眼看她，等着她的未竟之言。
“不是我告诉她的。我答应过你不告诉别人。”
林若依解释道。
“我知道。”
沈慎之对此十分清楚。
“我问了她，她说大家都知道了。”
林若依看着沈慎之道：“是沈渝自己说的。”
沈慎之点了点头，他顿了顿道：“这件事已经无需保密了。”
“她问我你跟沈渝的关系真的很好吗？”
林若依道：“我那个时候其实并不是很清楚，这个问题她为什么要来问我。......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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