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 借东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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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月15日，珠江口外狂风呼啸。

卓西度站在蛇口港的货运码头上，雨衣被台风"飞燕"撕扯得猎猎作响。远处，一艘悬挂巴拿马国旗的货轮正在惊涛骇浪中艰难靠岸。

"那台东德的分子束外延设备就在船上！"韦国强顶着暴雨大喊，"但海关说台风天不能卸货！"

卓西度抹了把脸上的雨水，突然指向港区角落："看那边——"

深桂香餐饮的冷链运输车正缓缓倒车，车身上"鲜活水产专用"六个大字在闪电中格外醒目。三小时后，这台号称"运梭子蟹"的冷藏车里，躺着用防水布包裹的精密仪器。车厢温度显示4.5c——正好是东德工程师建议的设备运输温度。

7月7日，深桂香全国连锁店统一挂出告示：

‘’免费长途电话体验，赠送酸笋煲仔饭一份"

八百家门店瞬间被挤爆。深圳总店的收银台前，阿芳对着原型机喊："南宁分店的李姐，听得到吗？"听筒里传来清晰的回应："听得见！你们新研发的降噪算法真灵光！"

后厨监控室里，林子豪盯着频谱分析仪皱眉："华南地区的信号衰减还是太严重..."话音未落，对讲机里突然传来某分店经理的吼声："把酸汤鱼挪远点！设备又串频了！"

苏秀娟突然抓起对讲机："等等！现在通话质量是不是变好了？"所有人屏息听着电流杂音逐渐消失，频谱仪上的波形突然变得平滑如镜。

8月3日午夜，实验室的门铃突然响起。

门外站着个浑身酒气的斯拉夫人，领带松垮地挂着，西装口袋却别着枚褪色的kgb徽章。"谢尔盖·彼得罗夫，"他操着带浓重口音的英语，"听说你们...对莫斯科的半导体技术感兴趣？"